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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唐书”看李隆基的为君之道

发表单位: 原创文章发表时间:2016-10-26 字体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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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唐书”看李隆基的为君之道



几十年来,有关李隆基的影视作品可谓层出不穷,身着华服的大唐才子、伎乐和宫嫔,让观众们过足了瘾。然而,其中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永远是李隆基这个盛世天子,以及他和杨玉环的所谓爱情。

唐玄宗李隆基(685年762年,78岁),公元712年至756年在位。唐朝在位最久的皇帝,庙号“玄宗,又因其谥号为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故亦称为唐明皇。李隆基雄伟俊丽,英明果决,多才多艺,畅晓音律,擅长书法,其长达四十五年的执政生涯可谓跌宕起伏。青少年时代屡历政变,频遭迁顿,正是这种际遇让他养成了沉毅多谋的性格特质,为青年时代参与宫廷政变打下了基础,与太平公主一起诛灭了韦后之党,拥立自己的父王登基,紧接着,又把飞扬跋扈的太平一党彻底清除,逐渐掌握了宫廷军队领导权,进而巧取豪夺了皇位。

考之《旧唐书》和《新唐书》(史学界一般简称为两唐书),为政之初,李隆基充分汲取了后则天时期朝政的得失教训,重用宋璟、姚崇和苏颋等名臣,虚怀纳谏,任贤用能,励精图治,开创了开元盛世。中期重用张说和张九龄等,政治趋于保守,开始惰于勤政,贪图安逸,好大喜功,然政令惯性使得盛世得以延续。开元末,因为宠幸武惠妃,耽于享乐,思慕长生,外加重用敛财大臣,轻启边衅,李隆基的内外政策发生了重大变化,尤其是张九龄罢相后,开始重用李林甫、牛仙客等干吏,这表明李隆基开始逐渐疏远文词之士,即便是他最亲近的女婿张垍(张说之子,唐肃宗嫡亲妹夫),也能因为杨国忠的谗言而食言不予拜相(李隆基私下对张垍提过要拜他为相)。

可以说,中华历史上下几千年,像李隆基这么成败鲜明的帝王并不多见,细心梳理李隆基的为君之道,不难发现若干值得借鉴的规律:

首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旦他用一个人用顺手了,轻易不会更换。李隆基亲信的近卫人员有家奴王毛仲,内侍高力士,禁卫军将领葛福顺;后宫主要为武惠妃和杨贵妃;辅政大臣前期姚崇、宋璟和苏颋,中期为张说和张九龄,晚期为李林甫和杨国忠。除了姚崇和宋璟乃武则天培养的人才,而且重用的时候已经处于生涯末期,其他的人都是至少信任十几年之久,如高力士和张说甚至是信任了一辈子。王毛仲和葛福顺由于权力过大,过分放纵,不得善终,而张九龄牵涉太子争位,先太子不保,他的地位自然难以稳固。

其次,喜用文词之士。早期苏颋和张说,中期张说和张九龄,晚期张垍。也正因此,唐代科举取士起于则天朝,兴于开元天宝时期。这与李隆基一直把再现贞观之治当成自己的施政目标有关,要知道,李世民之所以能成就伟业,与他大量起用山东(此处的山东为崤山以东,与关陇相对应)士人关系匪浅。另外,翰林待诏于李隆基朝首置也足见他对文学的爱好。遗憾的是,李隆基对文词之士的宠待因为张九龄和张垍相继牵涉宫廷斗争而衰减,张九龄的被贬广为人知,而张垍乃张说之子,张说在扶立太子李亨的过程中居功至伟,乃至李隆基把李亨唯一的嫡妹许配给张垍,而也正因此,猜忌太子李亨的李隆基不敢任张垍为相。

再次,猜忌心很重。因为丰富的宫廷斗争经历,所以他对宫廷内务一直讳莫如深,严加防范,他加强了对宫廷卫队的钳制,让宦官更深地参与到监督和管理宫廷内务中来,导致宦官群体积重难返,鼎盛时期,李唐宫廷有宦官四万多人,三品紫衣者三千余人,这发展为安史之乱后李唐饱受其害的唐代三大毒瘤之一的宦官专权。另外,为了防范诸王争夺皇位,李隆基加强了对诸王的监管,他把几位兄弟安置在积庆宫外,便于自己站在花萼相辉楼上俯瞰监视。又设立五王宅百孙院圈养皇子皇孙,久而久之,导致晚唐诸王及其子孙视野狭隘,缺乏经邦纬国之才,实在是目光短浅,自剪羽翼。

最后,穷兵黩武,好大喜功。或许因为帝位来得不是那么名正言顺,李隆基一边严加防范对帝位有威胁的人,一边大力拓展自己的功业。开元二十九年冬,最后一位兄弟——大哥宁王李宪薨了,他的帝位终于可以从心理上高枕无忧了。第二年,或许是大哥去世引起的心理恐慌,又或许是刚豪夺了自己儿媳的自愧心理,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和强化帝位的合法性,李隆基改元天宝,开始了疯狂的个人崇拜和崇仙慕道。内政上,他一边利用李林甫和王鉷等剪除太子党羽,一边提拔和封赏杨玉环家族成员;边防上,他听信李林甫的,重用番将安禄山、安思顺、高仙芝和哥舒翰等。这使得天宝年间朝纲紊乱,兵连祸结,一大批文臣武将贬的贬,死的死,如文臣如左相李适之、韦坚和裴宽,武将如皇甫惟明和王忠嗣,被迁贬的官员多达几百人,战死的士兵多达二三十万,导致朝无忠臣,野少耕夫,民生凋敝,国力大伤,即使没有安史之乱,老百姓的负担也是与日俱增。

总之,李隆基的一生是丰富多彩的,在位期间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客观地去评价他。初登大宝,因为时时念及前几任帝王的功过,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所以能开创开元盛世。帝业初成,他开始萌生了惰性,加上身边长期随侍的文词之士的粉饰奉承,他开始沾沾自喜,刚愎自用。晚年可谓昏招迭出,自毁长城,可是这时候的他已经被群小环伺,忠言逆耳了,发展到后来竟至于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了。

究其实,他的一生就是个人自我意识无限膨胀的过程,以往成功的经历让他过分自信。殊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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